更智能、更健康的建筑：现代工作场所的竞争优势


更智能、更健康的建筑：现代工作场所的竞争优势

在当今社会，办公室往往被视为一个与健康关联度不高的工作环境。尽管部分办公室配备了健身房或健康零食等设施，但人们普遍难以将办公室工作与健康紧密联系在一起。然而，若能转变这一观念，让办公室以独特的方式促进健康生活方式，那将带来怎样的变革呢？在后疫情时代，随着企业要求员工增加办公室工作日，关注职场健康和福祉的重要性愈发凸显，这不仅能减少员工流失，还能显著提高生产力。

更健康的建筑不仅对员工有益，还具有显著的财务和社会效益。据相关估计，企业每年因生产力下降损失高达5750亿美元。这背后的原因不仅仅是疾病，心理健康问题同样不容忽视。全球每年因抑郁症和焦虑症导致约120亿个工作日的损失，进而造成约1万亿美元的经济损失，这还不包括更高效劳动力所蕴含的巨大价值。

要实现建筑的健康化，智能化是关键前提。目前，许多建筑物虽已配备传感器和计算能力，但大多数建筑自动化系统的设计初衷主要是为了节约能源，而非着眼于提升建筑使用者的健康水平。然而，有企业正致力于改变这一现状。例如，一家智能建筑软件企业通过其平台，运用空气质量管理、有利于活动的办公室设计以及模拟自然光谱的智能照明等工具，助力建筑物营造出健康的办公环境。

确定哪些因素真正能改善建筑使用者的健康并非易事，因为众多变量都会对健康产生影响，要单独分离出某一因素的作用极具挑战性。但当积累足够多的数据时，一些主要指标便会逐渐显现。该智能建筑软件企业的团队最初聚焦于病毒爆发的研究，经过对超过500个数据点的深入分析，他们锁定了三种在病毒爆发前常出现的环境条件：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水平高、颗粒物（直径2.5微米或更小）数量增加以及二氧化碳浓度上升。

这些因素本身并不会直接引发病毒爆发，它们只是高占用率的副产品。空间内人员越多，病毒传播的机会自然也就越多。这种相关性不容忽视。在当下，许多企业为了节省成本而缩小办公空间，设计出更高密度的办公区域，尤其是在高峰时段。这种做法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空间成本，但却可能因员工生病导致的生产力下降而付出更高的代价。

并非每家企业都有能力去扩展办公空间，但他们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消除高占用率所产生的污染物。该智能建筑软件企业以自身办公室为实验室，持续监测环境条件，并在空气质量下降时及时泵入新鲜空气。据该企业介绍，其空气循环次数可能是一般办公楼的两到三倍。虽然这种做法可能会使暖通空调风扇更快磨损，但为了员工的健康，这样的投入是值得的。通过改善空气质量、调整照明以及引入生物友好设计，该企业成功将员工的医疗索赔减少了40%，这一成果甚至使其在健康保险企业的费率上获得了更优惠的待遇。

尽管增加新鲜空气看似是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案，但实际操作起来并非易事。新鲜空气的调节需要耗费大量能源，通常需要进行加热、冷却和去湿处理。在空气质量较差的城市，新鲜空气还需经过广泛的过滤。此外，一些建筑在设计时并未考虑引入室外空气的系统，而安装单独的管道则会带来高昂的成本。

在建筑运营中，能源成本与病毒传播风险之间存在着一种基本的权衡关系。随着减少排放的压力不断增大，人们很容易理解为何在某些情况下，健康会被置于次要位置。为了更好地把握这种平衡，相关研究正在不断推进。2022年，国际WELL建筑研究所和全球清洁行业协会联合推出了健康工作场所联盟。该计划汇聚了监管者、行业领袖和贸易团体，共同支持联邦政策，助力企业能够负担得起并实施健康和安全升级。

在建筑运营中，能源成本与病毒传播风险之间的权衡关系可通过图表直观呈现。可行（灰色）和不可行（红色）的情景与帕累托前沿（蓝色）一同被映射出来，清晰地展示了最佳平衡点。其中，显著的点分别突出了最小化能源（绿色）、传播（橙色）或实现平衡方法（紫色）的策略。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是病毒传播，近期的研究成果帮助制造商深入了解了增加通风和过滤所带来的影响。一条曲线已被开发出来，用以展示随着能源使用量的增加，减少传播的回报开始逐渐减少的临界点。尽管这一曲线因建筑物的具体情况而异，但它为更明智的决策提供了有力的框架。一些企业愿意投入更多资金以降低传播风险，现在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每一步投入所带来的实际效果。

然而，健康建筑的成本始终需要与收益进行权衡。随着费用的增加，建筑的所有者和运营商往往会推迟大型改进项目。从长远来看，一座更健康的建筑在财务上可能是明智的选择，但在短期内，它并不总是被视为获得收益的最快途径。尽管如此，一些业主在被迫之前不会主动进行升级。许多客户属于“如果不需要做，我就不会做”的类型，并非是因为他们不重视创造更健康的建筑，而是因为他们目前面临着艰难的、相互竞争的决策。

如果有一天建筑物能够真正促进健康，这将彻底改变人们对办公室的看法。人们或许会渴望去上班，因为办公室有助于他们保持健康和高效。然而，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需要在时间和金钱上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在设计建筑系统时，健康必须被提升到与舒适和能源效率同等重要的地位。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健康的建筑不仅能够节省开支，还能吸引更优质的租户。但对于部分建筑所有者来说，仅凭这些证据是不够的。如果政府法规不加以推动，经济和社会压力或许会促使他们采取行动。